智东西（公众号：zhidxcom）
编译 | 香草
编辑 | 李水青

智东西3月8日报道，OpenAI罢免CEO萨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一事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今天，《纽约时报》曝光了关于其背后原因的更多细节。

除了OpenAI董事会成员以外，首席技术官米拉·穆拉蒂（Mira Murati）在这一事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甚至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OpenAI首席技术官米拉·穆拉蒂（图源：《纽约时报》）

据报道，她和OpenAI联合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家伊利亚·苏茨克维（Ilya Sutskever）几乎在去年10月的同一时间，向董事会成员表达了对阿尔特曼管理的担忧。他们认为阿尔特曼擅长“操纵他人”，时常利用其他高管达成自己的目的，对不支持自己决定的高管态度冷漠，营造出一种可怕的工作氛围。

▲OpenAI联合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家伊利亚·苏茨克维（图源：OpenAI）

此外，董事会成员还担心阿尔特曼利用OpenAI创投基金逃避非营利治理结构的责任，并对其隐瞒AI芯片计划感到不安。

一、意见不合遭冷落，高管透露阿尔特曼“阴晴不定”

报道援引知情人士消息称，穆拉蒂于去年10月，也就是罢免事件发生一个月之前接触了部分董事会成员，表达了对阿尔特曼管理风格的担忧。在这之前，她曾向阿尔特曼发送了私人备忘录，对其管理提出质疑。

她向董事会成员描述了阿尔特曼“操纵”高管以达到自己目的的“策略”：他会先说一些高管们想听的话，以吸引他们支持他的决定；而一旦高管们不同意他的计划，或是在做决定上耗费太多时间，他就会试图破坏质疑者的信誉。

几乎是同一时间，苏茨克维也表达了类似的担忧，他认为阿尔特曼善于“操控别人”。

这两位高管都透露与阿尔特曼的关系时冷时热，后者有时会冷落不支持他决定的高管，营造出一种可怕的工作氛围。这些细节显示了OpenAI内部高管关系日益恶化的问题。

据了解董事会讨论情况的人士透露，这一举动推动了董事会迫使阿尔特曼下台的决定。一些董事会成员担心，如果阿尔特曼的这些行为不得到解决，穆拉蒂和苏茨克维会离开公司，引发人才外流的现象。

二、担忧利益冲突，OpenAI创投基金、AI芯片计划成导火索

在穆拉蒂、苏茨克维与董事会成员接触后，他们开始讨论下一步行动。最终做出“驱逐”阿尔特曼的决定还受其他因素影响。

一些董事会成员对阿尔特曼创立的风险基金OpenAI Startup Fund感到担忧。与典型的公司投资基金不同，阿尔特曼拥有OpenAI创投基金的合法所有权，并向外部有限合伙人募集资金。

虽然这种结构是临时的，OpenAI称阿尔特曼不会从中获得经济利益，但部分董事会成员担心他利用这笔资金来逃避OpenAI非营利治理结构的责任。去年，他们就阿尔特曼对该基金的合法所有权和运营控制权问题与其进行了交涉。

此外，董事会还担心阿尔特曼没有透露他为AI芯片项目向中东投资者筹集资金的计划。

11月中旬，董事会计划任命穆拉蒂为临时CEO，同时寻找新人选。11月17日，董事会正式宣布罢免阿尔特曼。

之后的几天里，阿尔特曼发起了一场公开斗争，利用公众压力和他在硅谷的盟友势力来推动复职。OpenAI的770名员工中超过95%签署公开信，宣称如果阿尔特曼不回归，他们就辞职。

穆拉蒂和苏茨克维也很快公开表示支持阿尔特曼重返公司。一些知情人士称，苏茨克维在公司的正常职责目前尚未恢复。

“我们期待独立审查的结果，而不是未经证实的指控。”OpenAI发言人汉娜·王（Hannah Wong）对此回应，“阿尔特曼的团队对他的强烈支持突显了他是一位高效的首席执行官，他对不同观点持开放态度，愿意接受复杂的挑战并且关心他的团队。”

阿尔特曼拒绝置评。穆拉蒂未回应置评请求。苏茨克维的律师称，关于他曾与董事会接触的说法“纯属子虚乌有”。

三、投资者与员工盼“翻篇”，律师审查预计本月完成

自罢免事件发生以来，OpenAI及其投资者一直在努力遏制该事件的影响，其700多名员工中的大部分人也希望将此事抛诸脑后，一些员工将其成为“小插曲”。

但也有其他人希望律师事务所WilmerHale的调查能够彻底查明事件真相。两位知情人士称，WilmerHale即将完成对阿尔特曼以及他被驱逐情况的详细审查。

该调查据称已接近尾声，调查结果最早可能会在本月初提交给OpenAI董事会。

据The Information报道，未来几周，OpenAI将发布WilmerHale律师事务所调查有关阿尔特曼被解雇事件的调查结果。

▲阿尔特曼在国会听证会上（图源：《纽约时报》）

在阿尔特曼被解雇时，OpenAI的六人董事会包括苏茨克维、乔治城大学智库AI研究员海伦·托纳（Helen Toner）、Facebook前高管亚当·迪安杰罗（Adam D’Angelo）、联合创始人兼总裁格雷格·布罗克曼（Greg Brockman）、兰德公司兼职高级管理科学家塔莎·麦考利（Tasha McCauley）以及阿尔特曼。

作为阿尔特曼复职的条件，高管们同意对OpenAI董事会进行改组，增加多元性和独立性。六人董事会被削减为三人临时董事会：Salesforce和Facebook前高管布雷特·泰勒（Bret Taylor）加入并担任董事会主席，前财政部长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H. Summers）加入，迪安杰罗仍留在董事会。

结语：期待审查结果还原事件真相

距离OpenAI罢免事件已经三个多月，如此戏剧性举动背后的真相仍然没有完全浮出水面。随着更多细节不断曝光，事件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首批倒戈的穆拉蒂或是事件主导者？

期待律师事务所的审查结果能还原事件真相，为这一场大戏画一个真正圆满的句号。